决定赴死前,殷琇语很不舍,也在问自己:
“一定要死吗?如果自己态度强硬一些,阿离好像真的能因为那些话放弃原本的想法,为什么还要自我放弃两败俱伤呢?”无数矛盾的念头在脑海中打斗,最后还是催使她坚定地在心中给出回答:“一定要。25′[?4?}?看·?书?* §)更?新D最)??全¢”此刻他们才相爱,认识总共的时间也不到一年,爱意应该还没有那样浓厚。如果等白头到老,一同走过春夏秋冬,感情变得比山海还要厚重,自己渗透进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那时候,阿离能够接受自己离开他的现实吗?不会的,现在分离都觉得痛苦,以后更不必说。但如果自己是此时离开他的世界,他会不舍、会愤怒、会悲痛,也会无法接受。可正如他先前所说,魔族生命看不到具体的尽头。多浓烈的事情,多爱的人,不在眼前,总有别的记忆填补覆盖,曾经的事与人都会逐渐在时光中被磨损消除。他会重新找到人生的支柱。离开她,他也会过得很好的。所以,她自刎也变得心甘情愿起来。殷琇语感受着温度的渐渐流失,身体失力倒在床上,唇角却放松地扬起,安然地闭上双眼。·3*4_k,a*n′s¨h+u!.¢c\o~m_缪离大脑一片空白,狼狈地连滚带爬去到她的身边。他好不容易将人拥住,控制着发抖的手上前去触碰她脖颈上的伤口。这也是缪离混沌的大脑中仅剩的念头,面对这样的情景,什么身份、能力、理智都无法存在于他的脑海中。他去阻止最害怕的东西继续出现在眼前用的是最笨拙的办法——用双手紧按伤口来止血。可是好难。伤口很深很深,殷琇语是下定了决心的,喉管几乎被撕裂。血水喷溅流淌的速度极快,不过几息,他想要按住止血的双手就已经被鲜血浸透。缪离颤抖着声音,一声声质问:“阿鱼,阿鱼,你在骗我是吗?阿鱼,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呀,是最欢喜最幸福的时候,她怎么可以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从大喜,到大悲,折磨得从最残忍的魔窟中爬出来的缪离都要变得疯魔。他双目狰红,声音变得嘶哑:“我不是遵守承诺的人,阿鱼,你看错了,我不是。#?兰°?e兰D文?t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