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缺少调味料,我只能用最原始的烧烤方式料理这只斑鸠,用火烧掉表层的羽毛后,串上树枝架在火上烤。¢午·4?看-书′ ?庚/欣!蕞.哙.
“嗯……”
等待餐食的过程中,卡罗特正在研究我带回来的那张字条,她另一只手上拿着之前在遭到袭击的营地里找到的那封家书。
“看出点什么来了吗?”
“这玩意,摸上去挺像是皮革的吧,这是从人的后背上撕下来的人皮。”
“哈?!”
“我试着把血滴在这玩意上,结果居然出现了死亡信息,可能不一定是后背,但肯定曾经是人类的一部分。”
她指的应该就是之前钉在森林树干上的那张用鲜血写就的字条。
“看来这次我们的对手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呢。”
待到表皮下方的油脂渐渐渗出时,我将斑鸠从火上取下,用刀将其切分,肉最多的胸脯位置理所应当的给到了伤者,我和艾琳娜则平分了剩下的边角料。
野生动物无论是肉质还是肉量都和家养动物区别很大,一口下去,我的牙并没有完全切碎肌肉组织,就像在咬牛皮腰带一样。
“呃啊……”
斑鸠的肉吃起来有一股怪异的甜味,不过盐的味道很快就把它压了下去,除了有点难啃以外,它和正常的鸽肉没啥区别。¨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除了烤斑鸠,我还做了一锅和中午一样的浓汤,对露营者来说这无疑是一顿大餐,吃饱喝足后,卡罗特爬进了帐篷内,她现在需要充足的休息,这样才有可能在到达中国之前养好伤。
“我来站头两班岗,你又是打水又是做饭的肯定累坏了,先去休息吧,后半夜我叫你。”
艾琳娜一边啃着还剩一点点的黑面包一边说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我一首都这样好不好……”
间断的三个小时睡眠和连续的六个小时睡眠恢复精力的效果有着天差地别,脱掉靴子和袜子后,我铺开了自己的睡袋,睡觉的时间有限,一分钟也不能浪费。
把猎枪放在脑袋边上,取下左轮挂在帐篷的入口处,我脱下外套,没有脱裤子和袜子,就这么钻进了睡袋里。
胸口下方的匕首硌的有些难受,不过这是无法避免的,我必须要时刻保证反击能力。
“后半夜的时候,多注意森林里那些看不见的地方,用你的能力仔细听听。^求_书+帮! ¢毋?错`内?容,”
身侧的卡罗特喃喃道。
“我知道。”
“我始终能感受到那股奇怪的被凝视感,你应该能理解我,所以……务必小心。”
饱腹所带来的安心感正在逐渐消散,我的神经又开始紧绷,这也导致入睡的时间被推迟了整整二十多分钟。
虽然只睡了五个多小时,但我还是做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梦。
梦里的我只有十几岁的样子,正在和父亲一起用木板搭建小屋,工程进行的很顺利,但小屋竣工的时候外面却下起了雨。
不知为何,我一个人跑回去和母亲和弟弟一起共进了晚餐,等到回到木屋附近的时候,它己经被父亲烧掉了。
我记得他对我说了些什么,听完那些话后我很失落,但具体是什么记不清了,毕竟这只是个梦。
凌晨时分。
“喂,马修,喂!”
脸颊被什么东西拍了两下,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正在打哈欠的艾琳娜。
“时间差不多了,该换班了。”
“嗯……几点了……?”
拖着沉重的脑袋从睡袋里解放双手,我从地上捡起怀表,现在是凌晨一点十六分,我比预定计划还要多睡了一个小时。
“为啥这么晚才叫我?”
“发生了点意外状况。”
“具体说说。”
“你自己出去看就知道了。”
套上外套,背上猎枪,将绑着枪套的皮带系在腰间,我跟着艾琳娜一起离开了帐篷。
“这……”
冬夜是漫长而又寒冷的,好巧不巧,外面开始下雪了,洋洋洒洒的雪花己经在树叶上留下了白色的印记,燃尽的炭火在黑暗中闪着最后的橘红色微光。
我注意到营地周围出现了一些严重掉色的区块,那里的色彩模糊不清,有的地方己经退为了一片灰白。
“是你之前说的那种情况吗?”
艾琳娜低声问道。
“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