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早已经没有了曾经身为东大教授时的那般庄重和威严。
看着这样的父亲,重村悠那只是微笑着提醒了一句:“爸,你又忘了剃胡子了。”
“啊……是吗?”
听到女儿提醒的声音,重村彻大有些意外的抬手往脸颊上一摸,顿时就感觉到了略微刺手的胡茬,于是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看来人要是思考的时间变少了的话,各种各样麻烦的事情就会变多不少。”
“爸,你又开始了……”
“哈哈,抱歉抱歉,毕竟教了半辈子书,这一年两年的时间,也实在是改不过来了。”
一墙之隔的父女二人,谁都没有露出悲伤的神色,只是如同寻常人家般随意的拉着家常。
两年前,当重村悠那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看到玻璃隔墙后身穿囚服,眼睛泛着血丝,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样子的重村彻大,她连最简单的一个“爸”字(哦都撒嘛)都没能喊出来,就直接哭倒在了地上。
而一墙之隔的另一边,看到前来探监的重村悠那,重村彻大则是在笑,状若疯狂的大笑不止,笑得脸上涕泪横流,一边笑,他一边大声叫喊着一个名字。
——陈默。
交杂着父女二人大喜大悲的重逢之后,两年时间转瞬即逝。这两年里重村悠那从一开始的茫然不知所措,到后来逐渐习惯一个人生活,直至现在她已经能完全坦然的面对身陷牢狱的父亲,并且每次探监都会为他带上一整个月分量的报纸以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