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虽觉得自家父母对二房和陆莲的猜测有点阴谋论,但安然可不觉得这是阴谋论。
不管他们是不是想让沈沧无妻无子,好让沈沧挣来的偌大家业都落到他们手上吧,反正她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提防着总是没错的。
再说了,要说二房对沈沧的家业真没什么想法,她是不信的。
要不然,沈二夫人这会儿干嘛故意提起这茬,说不是故意提醒,她都不信。
于是当下安然便故作甜甜地笑道:“时间久了,我不怎么怕了。”
沈二夫人神色微僵,不过转瞬即逝,然后便笑道:“不怕好,不怕好,这样阿沧有了个愿意好好过日子的媳妇,他爹娘泉下有知,也要高兴了……”
然后便离开了。
到地方了,安然落地,道:“谢谢你背我。”
沈沧忙道:“不值什么,你轻的像羽毛,我都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安然听了这形容,不由嘴角抽抽,不过原身的确挺轻的,她目测不知道有没有八十斤。
当下安然吩咐人打来热水,进去洗澡,进去之前,吩咐沈沧暂时别走:“我呆会有事跟你说。”
沈沧看乔安然要跟他说事儿,好不容易跟老婆关系好点了,自然不会不听她的话,“好,你慢慢洗,我不着急。”
安然怕沈沧等的着急,所以倒也没拖拉,不到一刻钟的样子就洗好出了来。
“你要说什么事?”沈沧好奇地问道。
安然笑道:“我就想问,我现在是定国公夫人,是不是府里的女主人啊?”
沈沧用力点头,道:“那是当然的。”
安然故作不解地道:“那……为什么还是二婶管家啊,不应该我管吗?”
因为前两任妻子都没提过这事,乔安然进来也没提过。
一个个的都被他的房事整怕了,根本没时间想这事,所以沈沧以前从未想过这事,这时经安然一提醒,沈沧这才想到,这样做的确不合适。
不会之前老婆跟他感情不好,是看他没将管家权交给她们,以为他对她们不好,所以跑了吧?冤枉啊,他是没想到这事,不是有意的啊,于是当下便解释道:“是我疏忽了,我呆会跟二婶说,让她将账本交给你。”
安然叹气,道:“也不是我非要跟她夺权,她管就管吧。毕竟她是您的长辈,让她管管家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但好歹我才是正宗女主人吧,结果她代管着家就算了,还克扣我的东西。
他们一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吃的用的那叫什么东西啊。
就算她是您的长辈,我还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呢是不是?
鸠占鹊巢就算了,还欺负鹊是怎么回事啊。按道理,老太太老太爷过世了,没长辈在了,早该分家,让他们出去过了。
现在住在府里就算了,管着家就算了,还欺负我这个女主人是怎么回事?”
原身记忆里有沈二夫人克扣她的事,都是丫环跟她说的,只是她那时候急着离开,所以也没在意这个事。
但安然又不会离开,这事自然就要计较起来了,所以来到这儿这两天,安然检查了下府里给原身吃的用的,发现的确跟二房有差距后,自然就不高兴了,准备夺权了。
沈沧听了安然噼里啪啦一大堆的话,开始还听得有趣。
但到后来,听安然说沈二夫人克扣她的东西,就不由收了笑容,坐直了身体,眼神锐利起来,道:“真有这回事?”
“当然,难道我还能说谎不成,相公你要不相信,待会中午喜鹊将我的份例菜领过来,你再去二婶那儿看看她的份例菜是什么样的,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安然道。
沈沧听她这样说,眼里不由闪过一阵怒气。
当年他父母早逝,叔叔婶婶对他很是一般。
虽然没怎么欺负他,但也生怕他在他们家白吃白喝,所以早早就将小小年纪的他分出去了,让他自己糊口。
后来他看在家乡混不出什么名堂来,便去外面拜了师父习武,学了几年,小有所成,便去了军队。
最后一路累积军功,前些年因大败一直叩边犯关、好几任帝王都没解决的乌族,当今圣上大喜,给他封了国公。
消息传到家乡,叔婶就以他年轻,府里又没个当家的人,提出帮他管家。
他想着没个女主人当家理事的确不方便,作为一时的权宜之计,于是便同意了。
却没想到,他让他们管家,不过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