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百了。妹妹也曾如此想,可惜没能死,那夜失了身子,才知什么是生不如死。妹妹醒来,就去触柱寻死,头上碰了碗口大个疤,汩汩流血。”云锦撩起额前刘海,果然遮着一出鸽子蛋大的伤痕。
“姬妈妈是个老谋深算的,绑了我手脚,一日三餐见我绝食就拿竹管探进喉头灌米汤,那苦楚谁个受得?屎尿都令护院龟公们在床上伺候,妹妹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伤势稍妥,姬妈妈笑眯眯对我道,‘谭小姐,恭喜你大限到了。你不是寻思去死吗?妈妈想通了就成全你,只是妈妈买你花了银子不能蚀本,好歹你今日尽力去伺候客人,伺候到无人再肯要你,就放了你去任你生死。’我被拖拉到‘销魂台’,那日你是见过那地方,几个楼间搭起的戏台一般,客人们扔银子竞价,出价高者就可以当众来同我……众目睽睽之下,姐姐可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缃绮面红耳赤,无颜以对,这些污秽的话语听来都令人无地自容,何况云锦亲身经历。云锦却从牙缝中一一挤出那些难堪的往事,禽兽不如的勾当,如无数钢针扎穿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