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娇艳欲滴,夜风拂来,一茎茎摇曳欲坠,在她襟袖间轻拂。
他得意地说:“这几株叫芙蓉雪,花开时淡粉的花瓣镶着银边,簪在美人发间最是耐看。是曹国舅从宫里讨来谢我的,还是承蒙你替大哥做的那篇墓志铭,听说皇上看罢都赞不绝口。”缃绮微开了口,诧异过后忍住笑,似未听清般询问:“你是说,皇上夸赞此文?”
卓柯认真地点头含笑,缃绮却是忍俊不禁,露出几分嘲弄,叨念
一句:“这小皇帝莫不也是个不学无术的?”
“休得胡言!”卓柯慌忙伸手去掩她的口,只那樱唇柔软湿滑,反令他一惊,倏然撤手,讪讪地窥她一眼道:“得罪!”
缃绮掩口,低头不语,恰听到身后脚步声,不等她回身去看,一个熟识的声音传来:“二弟,好雅兴!”
是大公子卓梓,不知他何时回京。缃绮慌忙起身施礼,卓梓见她双目如遭火灼,反是愣在那里,皱眉问:“你如何在此?”
缃绮知道卓梓学识渊博,也不便直言告诉他自己打算铤而走险,卓梓的执拗顽固更胜她父亲谭大帅,怕说来反是误事。缃绮忙将那块白鹄青玉佩双手奉还,完璧归赵。
卓梓一边将玉佩系回腰间丝绦上,一边轻描淡写问一句:“日后如何打算?”
“随遇而安。”
“如何来到京城?”
“杜老伯要举家迁到京城,派我来探路。”
“君玉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