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不必如此。缃绮如今是官奴。”她垂眸,牙缝里流出几个字。
“哎!明白就好,就好。”云嫦叹息道,握住她手腕的柔荑松开,徐徐贴了桌面向回撤。
“留心!”缃绮惊呼一声,眼见云嫦妃色常服广袖刮到那烛台,惊得扔下手中的花绷子起身去扶,便听“哎呀”的
惨叫失声,划破沉寂,仿佛要刺透云霄,震惊得缃绮都呆愕在原地。那滚烫的蜡烛油端端浇去云嫦俊俏的面颊上,那闭月羞花的面颊立时一片狼藉。缃绮慌得去为她擦,云嫦惊得惨叫了掩面逃窜,大声嚷:“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大夫人被喧闹声惊醒,也不及穿鞋就冲过来,只见云嫦双手捂脸跪坐地上,拉开她的手,半边脸上一片红色的水泡缓缓隆起,红胜胭脂,反如猕猴腚一样的难看。大夫人惊得手足无措,拉过云嫦纵声大哭了喊:“我的儿呀,你如何了?”
缃绮慌忙吩咐春雪去请郎中,又吩咐人速速去拿烫伤的獾油,凑近去想看云嫦的眼,冷不防大夫人挥手狠狠一记巴掌抽得缃绮眼前天旋地转,倒地不起,头脑嗡嗡作响,不知何故。
“小贱妇,果然是个心狠手毒的,尽然赶尽杀绝。你已经将云嫦赶出侯府了,还不够吗?你是要生生见她死才甘心?啊?你以为云嫦死了,你就能坦荡荡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