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叩首,又推说乳母返乡,不必费心了。
又叮嘱
几句话,老太太放缃绮离去。缃绮出了门立在廊下,日光晃得眼前黑亮一片,她闭目养眼片刻,这才离去。
回到清濯斋,缃绮一路在思忖老夫人的问话,不时撮撮冰凉的手掌去轻捂脸颊,边走边停,走过廊子,迎面廊上立了一人,在望了一树沉缀枝头的紫丁香树旁发楞,缃绮停步,见是大公子卓梓,心想他如何起身出来到院里?就缓步过去欲问安,竟然听到了还有人的说话声,从花树后。
一个说:“你无心功名,爹不强求你,只是这宫是要进的。若不去谋个官职,对祖宗无法交代,若是三五年后,可以再做定夺,一来光宗耀祖,二来日后推诿辞官回书院,爹也不再为难你。若你都如此忤逆爹的话,何以让你弟弟们心服口服,这些年他言听计从,心里多少个不乐意,爹是看出的。都是爹娘一味的惯纵了你。”
竟然是侯爷在此,想是他出了老太太的房就径直奔来寻大公子了。
侯爷离去,缃绮见卓梓依旧躬身抱拳立在原地,如一尊佛像巍然不动。
风吹梢头吓鸟儿的花铃哗啷啷作响,鸟儿都被惊起别枝而去,只卓梓依旧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