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的眼神。
“有趣的问题。”他的声音像手术刀划过冰面,“你觉得我们是在浪费时间?”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送风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巨兽的喘息。我感觉到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起,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体内那股冰冷的脉动正在加速——它似乎对叶枭的出现产生了某种反应。
\"不是吗?\"
我耸耸肩,这个动作牵动了左肩的肌肉,一阵尖锐的刺痛顺着神经窜上太阳穴,“把我关在这里,甚至给我换个人?”
叶枭的嘴角微微上扬。
“做什么都有原因嘛。”他轻声说:“把你关起来灌药啥的,也是墨墨自己的决定!”
他向前迈了一步,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精神状态不稳定,墨墨直接找到我,想让我帮你!我能怎么做呢?”
叶枭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像一片沾了毒的雪花。我的手指猛地掐进床沿,指节发白。头顶的冷光灯管又开始滋滋作响,投下不稳定的光影,在他脸上切割出诡异的明暗分界线。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盯着他镜片后那双冰冷的眼睛,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墨墨说她在等我……”
叶枭轻轻叹了口气,右手终于从口袋里抽出来——没有针剂,只有一张折叠整齐的纸。他用两根手指夹着,像展示一件珍贵的标本。
“她的签名,她的指纹,还有她的血样检测报告。”他慢条斯理地展开纸张,“焦虑指数超标,睡眠剥夺,轻度幻觉……都是因为你……而且她的身体,已经不对劲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