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下,把我两只眼睛迷得不能睁了,我举手打算揉擦几下,想不到就在这一举手时,好像挠钩钩住了胳膊似的。一眨眼间,手脚就捆得不能活动了。那网也就跟着包囊上来,简直是苍蝇落在蜘蛛网里面,蒙头蒙胸的将我捆得难受死了。”
周容德也笑道:“在里面受罪倒不太要紧,就只怕有虎豹跟着掉下来,你被钩绳捆网缚住了不能动,恰巧给它饱吃一顿。”
二人边说边走,已走到了钓虎的山洼。周容德便指给吴逸发看:“你瞧这钓猛虎的法子,想的巧妙么?”
吴逸发抬头看那只斑斓猛虎,吼也不吼了,动也不动了,只一对眼睛圆鼓鼓的突了出来,忿怒异常的神气瞪着二人,两边口角里的涎,直滚下来,地下淌一大块白沫,两前爪揸开来,和十只钢钩相仿,像是用力想抓什么。一条五六尺长短,赛过竹节钢鞭的尾巴,不住的右绕到左,左摆到右,也像是要勾搭什么。有时偶然勾着了上面系后脚的绳索,又有数个五六寸长一个的竹筒,接连套在绳索外面,圆转不定,再也勾搭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