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自然也看到了卫婵沅眼中的回应。
卫若书笑着打趣,“小妹如今孱弱到连下马车都需要太子相扶了吗?我记得之前可是一蹦子就跳下来了。”
还没等卫婵沅开口,陈逾白就说到:“都怪我没保护好阿沅,她身子大不如前了。”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那次剑伤刚好不久,就又饿又冷的困了四日,太医说,寒气入体,要仔细呵护才行,他又自责又心疼,现在卫若书说起卫婵沅之前的灵动样子,懊悔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卫若书看见陈逾白神情中的自责,赶忙闭了嘴。
站在卫若书身旁的秦善瞧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卫婵沅却是伸着手臂转了一圈,“我好好的,殿下说的未免夸张了一些。”
然后对大家说道:“秋日里我闲来无事,给你们缝制了些冬衣,只是中间发生了太多事,现在都新春了,才拿了来。”
陈逾白突然想起了那日他醉酒时,确是见过卫婵沅缝制衣衫,转头问道:“阿沅,可有我的?”
卫婵沅垂眸,摇摇头,“没有,秋日里你对我……”
真是!陈逾白又气恼自己了,刚在马车上就犯了错,怎么还能不停的犯错呢,立刻安慰,“怪我,怪我,我那时做错了事怎么还能要阿沅你亲手缝制的衣服呢,应当是我找人给阿沅缝制衣裙才对。”
闵行舟抖了抖身子,对身旁的英姑道:“你总说我惯会说些脸红心跳的话,今日听了太子殿下的话,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听起来很是平常呀。”
英姑迈步拉走卫婵沅,“阿沅,别听这些男人说的好听的话,不能尽信的。”
两个人一起进了后院,徒留几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
卫若谦一伸手,“太子请到花厅。”
英姑拉着卫婵径直去了冯婉瑜的厢房。
“婵沅,你终于来了。”本在卧榻上的冯婉瑜起身走过来。
卫婵沅惊讶的说,“婉瑜你如何憔悴成这个样子了?”她面前的冯婉瑜不但瘦了一圈还眼窝深陷,脸色泛黄,似是重病之人。
“吐得厉害,喝口水都觉得难受。”冯婉瑜解释。
英姑说道:“郎中来看过了,说有些女子就是如此,但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就是辛苦婉瑜了。”
卫婵沅拉着冯婉瑜的手,心中不免有些难受,“我就说大哥不是个会轻易破坏规矩的人,定是心疼极了你,才写了家书让我来陪你。”
“这两日可是把卫侍郎担忧坏了。”英姑说道:“像卫侍郎和婉瑜这样门当户对的家世才是最让人羡慕的。”
卫婵沅一听英姑话里有话,又想起刚才她说男人好听的话不能尽信,忙问道:“你同闵行舟闹了什么别扭吗?”
“也没什么大事,阿沅你不必担忧。”
冯婉瑜却说道:“怎么不是大事,是镇国公要给闵郎君娶妻,说什么江湖女子不能为正妻,为妾倒是可以。”
镇国公的这个想法卫婵沅完全能理解,这些世家之人最在乎脸面。但她也很了解英姑,英姑是绝对不会做妾的,别说做妾了,要她和其他女子一起分享夫君都是万万不可的。
本以为回府能高兴高兴,不想却听了这么一件糟心的事。
“闵行舟如何说?”
“我气恼的不是这件事,是他之前一直骗我说镇国公对江湖中人没有偏见。”
卫婵沅安慰道:“闵行舟既然对你是真心,你就一定要相信他。”
英姑却反问,“我相不相信他又有何关系,他如今顶着压力要娶我,我却觉得他的这份压力给了我很多束缚,不如没认识他是我独自行走江湖来的畅快。”
这似乎是个难解的题,自古门楣之事就是如此,她明白英姑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闵行舟难做,她气的哪里是闵行舟,说到底还是自己。
“英姑,别急,我给你想想办法。”
卫婵沅话虽这样说,但也只不过是安慰,她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
见到婉瑜和英姑各有烦忧,她干脆讲起了从常禄和文芯那里听来的宫中趣事说给两人听,但对自己被算计险些丧命一事,却是三言两语一带而过。
“娘子,郎主回来了,晚膳准备好了。”
门口有婢女禀告。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卫婵沅回声。
三人一同往花厅行去。
她们去的时候,家中男眷都已经坐好,陈逾白、闵行舟和卫若谦齐齐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