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凉薄,无心再来看她。周怀铭是在猜疑她吗?
漪澜心中又惧又怕又打暗鼓。即便她问心无愧,可那画中的人确实是她。若换做是她,自己的女人如此不堪地入画,她会作何感想?
漪澜心头忐忑委屈,只是想知道,周致深,他到底是信她不信她?他心底作何打算?
漪澜心里彷徨不安, 周怀铭已经拂袖而去。
漪澜的紧紧抓住了慧巧不停摇头,泪水落下无从言语。慧巧却拍拍她的手背哄劝:“别急。老爷自有定夺。”
漪澜回房,目光呆滞。
旁
人怎么想她都不打紧。她要的只是周致深一句话。
冰绡见她独坐,忙说:“小姐呀,亏你还有心坐的稳?速速去寻老爷讲个明白呀!”
冰绡急得跺脚,摩拳擦掌,似急过了她。
漪澜掩把泪赌气地说:“清者自清,凭他如何去想吧!”
榻上翻过身,漪澜怀抱靠枕面墙侧卧,那点心灰意冷化作清凌凌的泪水,不知不觉中阴湿了绣枕,脸下冰冷冷的一片。
冰绡耐不住性子,急得贴身凑坐在她身边敦促:“小姐呀,这打死了画师,下一个就是要处置小姐了,就是姑爷不处置小姐,小姐这事儿,姑爷若疑心了小姐,就此冷落了,小姐脚跟还没站稳,日后可如何在周府为生呀?”
为生?是呀,人人求得都不过这一个“生”字罢了。
冰绡一语中的,漪澜的脚跟还没站稳,如今在府里,周致深便是她唯一的靠山。因他的偏宠,府里人人对她另眼相待,若没了周致深的呵护怜惜,暴露在凄风冷雨下的花儿,如何能独活呢?
转瞬之间,轻重舒缓已在心中掂量了个遍。真相固然要紧,可不是一时半刻能水落石出的。如今至关紧要的,反是致深心里如何看待此事,如何看她?
只是,她又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