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掩口咯咯地笑。
漪澜的脸腾然一红,如虾蟹落水般,满是窘态。
三姨太才说罢,六姨太轻轻一哼抚弄自己的猫儿笑道:“那是姐姐的汤煲得味道不足,不然,如何好端端的无人问津呢?”
“真若受宠,哪里须得喝什么大补汤?我看八妹妹不喝什么汤,也是留得老爷乐不思蜀呢。”
“嗯,你如何见得咱们八妹妹就没服什么大补汤?或许人家下面吃了什么夏宜散、回春汤,咱们都一无所知呢。”三姨太说罢,咯咯咯地笑着,又向漪澜挤挤眼,仿佛漪澜似服了媚
药勾引老爷一般。
漪澜本欲发作,但一想她如今专房之宠,令这几房姨太太寂寞空闺,怕也是望穿秋眼了。便是牢骚几句又能如何呢?
回房后,漪澜百思之后,还是委婉地劝周怀铭:“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见老爷日日来漪澜这里,反是不妥呢。”
周怀铭好奇地望她一眼问:“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漪澜摇摇头,只说是自己观历代的悲欢离合小儿女,不无有此感叹。
“你若闲来无事,不妨去继续作画。你那西洋小像,就画得颇是传神。”周怀铭显然是想她独善其身,不要卷入女眷们的争风吃醋。
听周怀铭提到西洋画,漪澜多少明白他的用意,思忖片刻忽然,恳求道:“说起西洋画,漪澜还要恳请老爷开恩呢。”
“开恩?”周怀铭不解地看着她。
“漪澜学西洋画已两年,在家乡时是师从一位西洋教堂的女画师。如今漪澜嫁到周府,画技还思精进。恳请老爷恩准,再为漪澜物色一位画师才是。”
周怀铭不假思索地点头默许。
周怀铭静静地望着漪澜,目光中似在她眸光中寻味,终于问:“澜儿,可是你真心如此去想?”
话音中含了些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