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淡淡的暗香,冰凉清雅宁神。他销魂般的闭目片刻。
漪澜的心突突乱跳,面红耳赤未免有几分羞恼,是否所有男人,骨子里都是如此的轻薄?
对立红烛,隔桌而望,红烛跳跃的光影洒在面颊上,晕出一层缥缈柔和的光,描画得眉眼都如此的清晰,柔和了威棱的线条,人儿如玉。漪澜含了几分羞涩避开他的眸光,那眸光也淡去几分锐利,添了些温情似水,渐渐的,周怀铭走近她,靠拢……
“红烛为谁燃?春色为谁开?这画中的美人儿,轻纱掩面,夫人此画倒是胜过佳人题诗了……”他呢喃,声音极低,仿佛是位文质彬彬的书生,言语中却分明有无尽的挑逗意味。
“佛家说,心里有什么就能看到什么。澜儿只画了一幅美人图,其余不知。”漪澜垂首。
周怀铭就立在她面
前,静静地打量她。
那宽大的手掌炙热的,渐渐拢过她的面颊,将一绺乱发勾拢去她耳后。
那略显粗糙的手指,或是平日弯弓引箭所磨砺,那指掠擦过她面颊肌肤,带了些隐隐的痛,一如那日夜里山神庙,那手指擦拭她面颊无助的清泪时的感觉。心突突地乱跳,惶然如被驱逐去角落中无处逃遁的小鹿。但是那份慌张中还有一分欣喜,三分期冀,剩下的就是惶然不安。
陡然间,周怀铭一把搂漪澜入怀,弯身横抱她在怀里,步向那深垂的红罗帐。
漪澜将头埋去他宽阔的胸膛里,羞答答如一朵含蕊初放的花,待他来采摘。
身子放躺在锦帐内,漪澜未免有些心神不定,来不及思考,她的初次,就如此交付给眼前人。
周怀铭轻轻地凑在她眼前,那深镌的眉目如此清晰,仿佛深潭,陷她进入。炽热的唇如火,在她樱唇上轻点,凝视她片刻,又深深吻下。燥热直捣黄龙而入,排山倒海。漪澜无从抗拒,怀了那分惊,那份好奇,随他而去。
她的心跳,咚咚咚咚~一声声,一下下,青春的足步,就如此道来。
那双有力的手托起她纤柔的腰肢,渐渐而下……
云雨巫山枉断肠,不羡金鳞羡鸳鸯。
意乱情迷,升天入地,此夜都紧紧随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