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希望罗兰能介入——可枪侠仍然缄默不言。ggdbook.com埃蒂越叫越大声,终于演变成愤怒的咆哮。
“其中一个女人直接倒地毙命,而另一个……她还撑了几秒钟。一发子弹,我猜是机关枪射出的子弹,轰掉了她的脑袋。临死之前她还站了几秒钟,就像一座火山,惟一不同的是从她脑袋里喷出的是鲜血而不是岩浆。好吧,也许真的是米阿告的密,我有预感,虽然不是很理性,但很强烈。算你走运。米阿为了保护她的小家伙利用了苏珊娜知道的事情。”
“米阿?年轻人——迪恩先生——我不认识什么——”
“闭嘴!”埃蒂怒斥。“闭嘴,你这个叛徒!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你这个贪得无厌的败类!你干吗不在大马路上贴几块广告牌?嗨,我是凯文·塔尔!我在东斯通翰姆的罗奇特路!我和我的朋友亚伦欢迎各位光临!别忘了带枪!”
埃蒂缓缓抬起头,双颊上流满泪水。塔尔后退到屋角,背抵着门,圆睁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眉毛上挂着几滴汗珠。装有新买的书的袋子捧在他手里,像盾牌似的护在胸前。
埃蒂紧紧地盯着他,鲜血从紧握的双手间滴落下来,在手臂部位衬衫上的血渍蔓延开,左边嘴角上此时也挂着一道鲜血。他觉得他现在明白罗兰为什么如此沉默了。这是埃蒂·迪恩的责任,因为他了解塔尔,从里到外,不是吗?非常了解。就在不久以前,他自己不也是满脑子除了海洛因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吗?不也是坚信这个世界上除了海洛因其他什么都一文不值吗?不是差点儿出卖自己的亲娘只为了换取下一针毒品吗?这不正是他如此愤怒的原因吗?
“第二大道和四十六街的那块空地从来就不属于你,”埃蒂接着说。“也不属于你的父亲,你父亲的父亲,甚至不属于斯蒂芬·托仁。你们只是监管人,就像我只是我佩带的这把手枪的监管人。”
“我否认!”
“真的吗?”亚伦反问。“那真是奇了!我听你说起过那块空地,用的是同一个词——”
“亚伦,别说了!”
“——还说了许多遍,”深纽平静地把话说完。
噗的一声。埃蒂惊得跳起来,牵动了小腿上的痛处。原来是火柴。罗兰又点了一根烟。滤嘴躺在罩桌子的油布上,旁边还有两个,看起来就像小药片。
“你当时的确是这么对我说的,”埃蒂接着说。瞬间,他平静了下来,所有愤怒都离他而去,就像从蛇咬的伤口中抽出了所有毒液。除了流血的舌头与手掌,他非常感激罗兰给了他这么做的机会。
“我说的所有话……当时压力很大……害怕你会杀了我!”
“你说你有一个标有一八四六年三月的信封。你说信封里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你说——”
“我否认——”
“你说如果我能说出信纸上的名字是什么,就把空地卖给我。开价一美元。而且,让我们这么说吧,从现在到……一九八五年,你还能获得更多的钱——几百万美元。”
塔尔大笑起来。“你何不把布鲁克林大桥卖给我?”
“你答应了我们,而现在你竟然想违背承诺。”
凯文·塔尔尖叫抗议:“我否认你说的每一个字!”
“否认个头,”埃蒂接着说。“现在你仔细听我说,凯尔。我要说的都是我心底的话。你吞下的是一个苦果。你不知道,是因为别人告诉你那是甜的,而你的味蕾已经麻木。”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疯了!”
“不,”亚伦插口说。“他没疯。如果你不听他说,你自己才是那个疯了的人。我觉得……我觉得他正在给你一个补偿你所作所为的机会。”
“别固执了,”埃蒂说。“哪怕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听从你心灵的天使,而不要恶魔的呼唤。恶魔只会让你丧命,凯尔。相信我,我知道的。”
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湖面上传来水鸟的啼叫,令人心慌的警车鸣笛在湖对岸呜呜作响。
凯文·塔尔舔了舔嘴唇,说:“你说安多里尼到镇上来了,是不是真的?他真的在这儿吗?”
“是的,”埃蒂回答。此刻他听见直升机隆隆划过天际。电视台的直升机?这种高级设备是不是提早了五年出现,尤其是在像这样的穷乡僻壤?
书店店主的视线转向了罗兰。刚才塔尔太过惊讶,而且被复仇和内疚俘虏了神智,但现在已经渐渐镇静下来。埃蒂能看出来,暗自感叹(并非第一次)如果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