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这样国际化的大都市,繁华背后有无数的罪恶,无数大大小小的帮会社团在这片地上吃饭,就像战国时代的诸侯,争斗从来不断,谁也不能永远只手遮天,谁也不会没有发达的机会。
政府这次对外郊突然袭击,弄得所有人都心情烦躁,老规矩在这颐香阁吃早点,精致的糕点一盘盘摆上来,谁都没心情吃。消息还没发出来,高司是警局高层,内部人,先得到的信儿,大概讲了个经过,因为他没有插手,也不是很熟悉,幸好这不是周进的场子,现下最要紧是赶快和这场子撇清关系。
应七找到律师胡安威,官司托付他去办。
高司告诉周进,“以后更要小心点!你也看到,上面查的这么紧,像这次这样我还能应付,如果把你牵扯上,恐怕就很难办了。”
周进点下头,就问高司最关键的问题,“这次的事纯粹只是上面查么?外郊是个新地方,警察就算派卧底的话,也没那么快能查到那里。”
他说的,高司八成也猜过了,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扈中和捣的鬼。这件事全是他们上面下来的人办,我x他妈的我们原警局的人,一个也不让贴近门。”从上面派来的人和他们这些当地官员分立两派,已成互不相容之势,高司这些人也十分烦恼。
周进笑了笑,“别这么大火了,我还没急呢。”指指桌子笑了让道,“吃个包子吧。”先伸筷子夹了一个,那一笼屉包子热腾腾的热气已经有点淡了,高司也跟着夹了个,咬了一口。周进道,“沉住气,上面不会一直这么下去,还有两个星期不到,怎么也要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各位都是高官要员,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再厉害也未必能压得倒我们。退一步说,万一真有什么事,我周进自会一力承担,各位可以放心,绝对不会给大家添什么麻烦。”
高司,李广场等等都感叹几句,高司道,“周老板够义气。不过这种事,大家合作这么久了,真要出了事谁也别想撇清,全都当心吧。”
当天说完事,走的时候,几人都错开时间,没有一起出门,提防有人调查,在这儿落下证据。
在各人这样步步小心的谨慎,一面又极力压制着低调中,总算还顺利的渡过了庆典。庆典的当天全市都在庆贺,舞龙弄狮,处处歌舞升腾。晚上城市里四处燃放焰火,大街小巷尽是出来溜达和玩闹的人们。和记也应景的在酒店摆下筵席,这一段时间人人小心收敛,整个社团都压抑的消沉,这一顿酒,也算是个提前的庆贺或者发泄,酒桌上五分大小,所有兄弟都喝的尽兴,不少人醉到一塌糊涂。不管怎么样,人马无伤,还算平安的过了这关。
庆典后,廖宏斌也忙碌起来,可以发牌的部门终于工作了,廖宏斌周一一大早就跑出去,回来,霍一飞刚要吃早饭,廖宏斌拽着他从饭桌上下来,拿出一块黄澄澄的牌子递到他眼前。
“看见没,终于发牌了!奶奶的,白交了一个多月租金,终于可以开业了!”
霍一飞拿过那牌子看看是西餐厅分店的执照,问他,“你还说真的啊?真的要开分店?”
“开什么玩笑?”廖宏斌满脸喜悦,烧的眼睛都有点放光,“难道我说着玩的么?这个梦想我已经向往很久了,在北角开一间goûter(法餐厅名)分店,是我理想的第一步。以后还要开二家三家。”
“goûter~味道~do you know?”边说边煽情状挥手做个阳光普照的姿势,“要把goûter的味道洒满h市每一个角落,这才是我们自己的事业!you know?!”
于是霍一飞就被廖宏斌强拽到北角二环这条街上。这小子在家吹的天花乱坠,说自己租的房子有多么豪华漂亮,到跟前一看,只见这栋上下层小楼乱七八糟,满屋都是霉味,好像一百年不曾住人一样。大是够大了,可是脏乱破败的要死,窗上的老厚的灰尘,霍一飞恶心的用手按一下,说“这就是你租的房子啊?”
“啊,怎么了?这儿是寸土寸金价,你以前在这儿待过也不是不知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