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挡,手还没拿起来,一只手抓住刀刃捞起,同时踢脚狠狠踹在那人胸口,才看清这人正是扈宇。
小宁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空手入白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只见哥哥那手全是血,淋淋沥沥往下淌。愈发的慌,下意识想扯衣服给他扎住。扈宇吃了一脚根本不认输,一跃翻起横刀下劈,霍一飞一把推开小宁,腿上给他划了一刀,裤腿登时给血打湿了。扈宇一脚迅速补在伤口上,顺势叩他手肘往地上按。
霍一飞飞脚踹在扈宇膝窝,自己也退开两步,腿上剧痛。扈宇喘了粗气又逼上来,嘴上却好声好气的问,“怎么了一飞哥,不要紧吧?”一把刀电般越过霍一飞直捅到小宁小腹,霍一飞手肘插到中间,向下狠剁,让开那把刀,两人撕打一起。小宁跳起来将脚下一根棍子踢过,扈宇正踩着上面,不能控制的后仰,霍一飞顺势抓住他手腕,膝盖狠狠连顶腹下,扈宇一口一口喷血,手里的刀被霍一飞按了反逼向自己。
哥哥眼睛发红,打架的狠劲儿小宁从未见过,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凶狠的时候。看到哥哥抓扈宇的头发咣咣往一张桌子角上撞,扈宇满头是血;也看到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一条细长匕首,一刀刀往哥哥浑身乱扎。小宁要上前帮忙根本就不能够,他自己也满脸是血,
模模糊糊就听哥哥吼,“有能耐冲我来!你敢动我弟弟一下我杀你全家!”
扈宇含糊的对骂,听不大清,小宁忙摸一把手上血,那手冷不丁给哥哥抓了。小宁未等回头看,两个子弹贴身过去,扈宇不知在哪又抓了枪。
霍一飞抓了小宁劈开人群闯出屋子,冲进雨水中。里面已经打的差不多了,扈宇还追着他不放,刚才小宁在灵堂说的话,扈宇不知道他知道多少,看来是决心要在这时候斩草除患。一路冲到半山腰,雨水稀沥,满地泥泞,小宁脚下一滑滚了出来,重重撞在根粗大树桩上,浑身都痛。强忍了站起来,一回头哥哥却不见了。小宁忙又往回跑,腿疼得发抖,手脚并用爬出几步,就听见山脚下震耳欲聋的警铃“哇哇”大响。
小宁更急,拼命爬上山坡,山上已经给着装的警察包围。其实整个混战也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早在山下候命的警察一听见动静就从四面包抄上来。黑社会再能打,到底打不过全副武装,端了冲锋枪的警察。何况也没那必要。
警察抓起的人一拨一拨送走。多数是带了手铐套上头套,反剪着胳膊押上车;但也有的,警察客客气气的请着。小宁看到赵森和陈耀清,但是没有看到哥哥的老板周进。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哥哥。走出几步,忽然后脑一痛,眼前一黑摔倒地上。
最头疼的可能要数警察,百十来人的口供恐怕要活活录上几个晚上。从警局出来天也已经黑了。陈耀清本来张罗先吃点饭,周进显得很疲倦,让他送自己回家。
劳斯莱斯穿梭在繁华初落的夜色中,周进抿了大衣领子靠在椅背,双目微阖。车窗摇开,风吹着他头发不时拂过额头,华灯映了脸色,比平时苍白,拒人千里的冰冷更加浓厚。一路上陈耀清尝试试探他口风,周进满面倦容,只“嗯”了几声,在他脸上陈耀清看不出任何自己想要的信息,心里愈发的忐忑。
快到家时,陈耀清说,“进哥,你别担心,一飞大概是有事,走时匆匆忙忙的。他让我给你带话儿,明天来见你。”
周进点头,“嗯,他弟弟没事儿吧?”
陈耀清也不知道小宁有没有事,霍一飞走的时候也没说,就随口回答,“没事,不过恐怕要挨揍了。”不露声色微笑道,“那孩子也皮的没边儿了,给他哥闯出这个大祸。”
周进笑笑,似乎并不以为意,“男孩儿打小皮点,长大才机灵。”
陈耀清看着周进略显清瘦的背影闪进大门,转手拦了辆出租车,车带着他掩入浓浓夜幕。与此同时,霍一飞也在家门口拦辆taxi匆匆出门。
小宁并没有回家,刚刚已经确定了这个事实,但是霍一飞还是不愿意相信,车上他不断烦躁的抽烟,那司机抬手想指禁止吸烟的指示牌给他看,一扭头正看着霍一飞伸手到怀里掏烟,手腕上一只鹰状刺青清清楚楚。司机透过反光镜,看到霍一飞微咧开的衬衫,隐约露出里面皮肤,狰狞的刀疤还没完全愈合,慌忙转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在墓园霍一飞就发现小宁不见了。从灵堂冲出来时两人还在一起,只一转眼功夫,再回头就找不见。霍一飞心里一阵下沉,但还没有真的害怕,以为小宁给身后追兵追赶,一时跑的远了。那时警察已经围上来,混战基本收手,一般不会有人唬到当着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