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尴尬在这种情景下碰在一起。yuedudi.com好像总是特别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凄惨的模样,给他看见就更不愿意了。
张明山偏偏不识趣,几天下来总找些借口来坐上一阵儿。没话找话,说的多了,慢慢也熟悉自然起来。后来他还常常拿些水果或者汤品来给他吃。有时候霍一飞望着他削水果的专注神情,常常会在一刹那间觉得这个人更加陌生,陌生到自己完全不认识。
后来有一次willon推着他去检查,刚巧在走廊又撞在一起。张明山馋着他瘦弱的太太,看见霍一飞神情冷淡,侧了身慢慢走开。
这一刻霍一飞才觉得这人又是自己陌生又熟悉的父亲了。其实他明白,父亲不是完全不在意从前的事,他也有点内疚,也想要弥补。但他更害怕自己和小宁坏了现在的新生活。看他这么紧张,猜想他现在应该过得很好。扶着妻子紧张呵护的模样,倒让霍一飞想起进哥搀扶周嫂那份疼爱,也的确是很让人羡慕的。
在医院大半个月后,伤口已经逐渐开始愈合。到底还是年轻,旺盛的体力和生命力促使着新鲜的肉芽像初春的小苗一样迅速的生长。缓过了一口气,挨过了最难捱的一阵,霍一飞渐渐活泼起来,伤痛给他的折磨终于渐渐的淡去。只是毒瘾还在不时的折腾,他早偷偷跟willon说了这事,willon大惊之后,和自己懂得戒毒专业的同学商量后,开了一些轻微戒毒的药物给他服用。靠着这些药物,勉强可以控制。
养伤的日子痛苦而枯燥,小宁早被他撵回去上课,大多数时间都是廖宏斌在医院相陪。进了12月转眼圣诞节即到,有天中午廖宏斌扛了老大一棵圣诞树气喘吁吁的回来,“咣”一声撂在地上。
霍一飞正在床上躺着,起身看到他这棵足有一人半高,满挂着各种琳琅满目装饰品的圣诞树,简直啼笑皆非,“廖宏斌你发烧了你?买这么一棵大树放到医院里!”
“嘿嘿!”廖宏斌毫不以为意,咧嘴一笑,“今儿我就跟你一起过节了,陪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伟大?很感动吧!”
霍一飞装了不屑撇嘴,但心里想廖宏斌撇下家人女友,巴巴的来陪着自己,还很花着心思打扮气氛,真的有些感动。不料没过多久,廖宏斌自己说漏了馅儿。说到他家老爷子,他忍不住发牢骚,“这日子算没法过了!他自己心情不爽,也别冲着我来啊!他的干儿子骗他,亲儿子可没有骗他!打不到人家就来打我……”
意识到失言,急忙捂住嘴,霍一飞笑道,“原来是被撵出来了!”
廖宏斌看谎言败漏,索性说到底,“你还幸灾乐祸,我还没问你算账呢!你们黑社会的就欺负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有能耐。”
霍一飞奇怪不解,“怎么了?”
廖宏斌想起这件事,也收了嬉皮笑脸,正色问他,“你知不知道有个姓扈的,近这半个多月闹腾的很厉害!连开十八店,一夜走火,把兰坊新区许多同行都排挤了。”
这些道上的事,廖宏斌平时极少问他,霍一飞没答反问,“怎么说起这个?”
廖宏斌狠狠踢了一脚凳子,“我家老爷子的心肝宝贝他干儿子!谁知道他偷着在酒店搞地下赌场,兰坊别人都干不下去了,只有他主持的我家还厉害,叫人挑上门来,才知道原来他地下赌场都搞了快两年了。老爷子没办法只好把酒店也卖了,回头再找那败家玩意儿,压根找不到了,满肚子气只好冲我使。”
霍一飞对自己卧床,这件事没能帮上忙颇感歉意,“那你怎么也没跟我说,都是认识的,坐下说说不就没事了。”忽然想到一句话,问廖宏斌,“你说是姓什么的?”
廖宏斌搔搔头,“姓扈吧?怎么?”
“姓扈。”霍一飞心想,难道是扈中和?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跑到这里来站稳脚跟了,动作还真快。扈中和狡猾贪利,满腹心机,他来到h市又能有什么好事了。刚来这一阵儿就兴风作浪,搞风搞雨。
霍一飞说,“我认得他,有什么事你找他来跟我说,能让他欺负你了?”
廖宏斌点头,“我猜你也会认得,你那么交游广阔。不过不想牵你进来,反正老爷子也要卖那个店的,就是可怜了我,天寒地冻,无家可归,只能跟你这臭男人挤在一起。”笑嘻嘻坐到床上,一手去捏霍一飞下巴。
“我看看,好在长得挺漂亮,咂咂,小爷喜欢的紧,让我啃一口。”作势把嘴凑过去,霍一飞狠狠杵他一拳,连忙抓被把脸盖上,隔了被子骂他,“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恶心不恶心啊!”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