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
willon的小护士用一块干净手帕沾了清水,小心翼翼的替他把脸上的污血拭净,露出的清矍脸庞,虽然还青肿,仍不掩棱角分明的的逼人的俊气。似乎只有安静的时候,才能从这张青春的脸上,透过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坚强,看到本该属于他的稚嫩和孩子气。那是所有20岁的孩子应有的稚气,却早早的被生活的重负和江湖中血雨腥风无情的摧残销毁,若不是伤成这样,霍一飞又怎么会褪下坚强的面纱,如此无助的蜷缩的像只胆怯的小猫。
如果按着麻醉药正常的剂量,他至少要在第二天晚上才彻底清醒,感觉到伤口疼痛。但因为吸毒的关系,医用吗啡的效力明显减轻许多,清早willon又去查房的时候,发现霍一飞换了姿势,伏趴在病床上,嘴里咬着枕巾。虽然眼睛紧闭,额角流淌的冷汗已经分明显示着他正在清醒的忍耐痛苦。
wilon吃了一惊,连忙转头去看脉接和仪测数据,显示正常才伸手探了他额头,触手有些发热,果然是在发烧,好在不大严重。霍一飞感觉到有人,费劲的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垂搭在眼睫。
微弱的叫了他一声,“willon哥。”声音轻微几不可闻,干裂的嗓子还是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震动牵动了伤口,霍一飞痛苦的哆哆嗦嗦去抓来枕巾往嘴里塞,即使在这样的时候他仍不愿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wilon伸手把那条枕巾拽了过来,不给他咬着,“痛就叫出来,叫出来好的多了,为什么要这样忍着!”willon想说一句,反正周进又不在这里。但想想怕说了就刺痛霍一飞心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霍一飞虚弱已极,自然争不过他,由着他把枕巾拽走,只有惨然的轻微勾了下嘴角,露出艰难笑意,垂头把惨白的脸深埋了枕边。没有呻吟,亦没有呼痛。
willon才发现自己夺走了霍一飞唯一能够帮助他抵抗疼痛的一条枕巾,没有这条枕巾可以咬,他也只会去咬已经干裂残破的一条条血沟的嘴唇,却不会像一个平常人疼痛难耐时正常的呼唤叫喊。willon痛心长叹,真不知道霍一飞这份刚血,是周进用多少藤条板子的家法硬生生逼迫出来。
自霍一飞受伤这天,各个门路的前来探病的人不断拥到医院,willon都借着霍一飞伤重不能见人的由头,一一拦了回去。倒是和记帮会里自己人,不敢公然到医院里看望犯了帮规受到处罚的兄弟,又不想显出薄凉,三更半夜偷偷摸摸找上门,放下礼品又偷偷摸摸的离开。
所谓世态炎凉,莫过于此,都说江湖中人最讲义气,朋友交的是仗义。其实到了今天还能剩下几分?很多人知道霍一飞得罪了周进,就算真心关心他,脸上都不敢显露出来。
不过有个人却是例外。有天willon刚替霍一飞换过药,葛老辉带着一个小弟,捧着水果花篮匆匆敲门进来,神情焦切,抢到床前拉住霍一飞的手急急关切。
“怎么样了?不要紧罢?我刚才回到h市,听老七说了你这事,才来得及赶来看你!”
其实他早就回到h市,躲在门后瞪大眼睛瞧着周进怎样处理。知道他把霍一飞暴打一顿,霍一飞着实吃了些苦头,但毕竟小命得保。就知道这一次想弄死霍一飞的指望又落了空,立刻掉转舵盘,来了个180度转弯,画了红面皮装起好人。
“你进哥也真是的,这手可太狠了,怎么能这样打啊!何况你身子还不好,万一出点事可怎么办。”话里带话的讽刺,一边按了试图挣扎起身的霍一飞不让他动,“快别乱动,这里没有外人,你还和我客气什么?”
葛老辉许多年前曾经用阴损的方法坑害霍一飞,到周进面前告状他进退无礼,不懂规矩。霍一飞为此挨打,从此只要对着这个无时无刻不想坑自己一把的人,他都格外提着精神。
“葛哥关心,一飞非常感激。是我做错了,进哥打我是执行家法,我认打认罚。”霍一飞强忍痛苦也要对他露出笑脸,回答中规中矩。
葛老辉仔细观察霍一飞额角渗出的冷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