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快的时候,更加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同车回来,一路上他皱着眉头,嘴角紧抿,面色如同结冰一般阴沉,应七看在眼里,不由得替霍一飞担忧。
车开进h市区,周进吩咐司机阿杰不用回家,直接开到和记祠堂。却不让应七下车,告诉他,“你去把霍一飞接来。”
应七料得没有好事,装着不知道,笑了劝他,“不用这么急罢?气也不喘一口,看你这风尘仆仆,一身臭汗,回家洗洗去罢!什么事我带你办,还不行么。”
周进没有丝毫笑意,冷然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刑堂没关系。差你去替我把他带过来,就是我交你办的事。”
一句话说的冷冰冰,应七本来笑嘻嘻的说话,此刻一脸笑容如同给泼了一盆冷水,僵在那里甚是尴尬。周进说完一推车门,娄了风衣下车走了。应七忍不住气恼,冲了他背影骂,“永远都是这么个比牛还臭的脾气,要打人你自己去找,谁管你的闲事!”回头见那司机望着他,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怎么吩咐你的吗!”
司机阿杰识乐缩回头,心想你们兄弟吵嘴,我可不敢搅合,踩一脚油门启动车子,拐上大道。应七随口骂上几句,也没心思跟他斗气,想起霍一飞更加忧虑。他监管刑堂,看惯了生生死死,又是个潇洒自在的性格,万事都不留心。只有对聪明乖巧的霍一飞,感觉十分投缘,一直关爱。无端端闹出个吸毒的事情,应七也十分上火,他听到的都是些只言片语,不甚了解。因此一路上不停催阿杰快开,想当面问清楚霍一飞,到底怎么一回事。
谁知见了霍一飞他并不肯说,看到自己只是一贯那样无所谓笑笑,招呼了一声,随他上车。应七拦着车门将他拽到一边,皱眉问,“一飞,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沾白粉?”
霍一飞垂头沉默,并不回答。应七不由得发急,“你不是真的吸毒吧?好端端的你碰那玩意干什么?”一边摇头,“我不信你会整上那个,是不是有人害你的?”
霍一飞唇角微微一牵,似是心有所动,但仍然沉默了不说话,应七心底不由发沉,口气转了严厉,“霍一飞,我跟你说话呢。”。霍一飞扬起脸规规矩矩面视着他,叫了一声“七哥”,刚才回避他询问是有违礼数,应七要就此责问,他也是一副认罚模样。
应七并不顾得跟他计较这个,拉了他在跟前,审视着他眼睛谨重其言道,“如果你有冤枉,只管跟七哥说,七哥绝对不会由着你进哥冤打了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不是有什么内情?”
霍一飞惨然笑笑,还是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已经不言自明。
他并不是不想说,也知道应七是此时唯一能够救他的人,应七跟进哥是从小到大,枪林弹雨中交过命的兄弟,情分自然比自己重的多了。他要全力维护自己,进哥再恨,也要给他三分脸面。但是这件事弄到现在这个程度,张扬的满城皆知,就算进哥不要他命,又怎么去堵悠悠众人之口。这个祸是他闯出来的,以他的性格,无论如何不会让别人承担。
应七见他这样,虽然仍然不能相信,心里也不禁愈发发凉,“你知不知道进哥让我来找你去干什么?你吸毒,他真的会打死你的!”他和霍一飞都知道,谁也不是危言耸听,但是霍一飞只是低声回答,“是我做错了,进哥打死我也是应该的。”
应七见他始终坚持不肯分辨,咬了牙拉开车门,“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那走罢。”
到了刑堂,周进身边常带的几个小兄弟待在门口,看见应七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告诉他,“进哥一早在里面等呢。”
应七推门进去,却没见其他堂主,周进带的手下倒是在屋里站了不少,一个个站的笔直规矩,只有周进自己坐在最靠里一张沙发。应七心想这倒好,既然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正好问个清楚。上前一步,说,“人我给你带来了。”准备再问。
谁知周进却不理他,仿佛没有看见,忽然站起来从他面前绕过,直奔霍一飞过去。应七没得回过神,就听一声脆响,周进已经一巴掌抽过去。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