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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探去水湿的白绫下,“父皇!”他一声惨呼止住了手在腰间微停。
“皇上!”九一公公不忍的惨声求向皇上,“给三殿下留点颜面吧。”
皇上一声怒喝:“都想抗旨吗?”
昭怀痛苦的闭眼。
“殿下,权且忍忍。你这性子,是该皇上好好教训一顿了。”温公公无奈道。
湿漉漉的白绫覆在肉上,陆九一咬咬牙,才鼓起勇气象征的打了一下,昭怀心头的屈辱和伤痛远远胜过这鞭子痛楚。
“陆九一!”皇上喝道。
“是,皇上,老奴遵旨,鞭鞭见血!”又一鞭抽下,昭怀周身一颤,那火辣辣的疼就在大腿上,如刀割火燎。
他想哭,又咬紧了唇,只剩鼻息中微弱的呻吟,还要强压了那痛楚,一鞭鞭扒开皮肉一般的疼,他的腿不由抽搐,周身在颤抖。
白绫上的水,滴滴透过火噬的伤口渗透如肌肤,痛楚的感觉,风一吹如千万道针扎。
几鞭下去,湿漉漉的白绫殷红了斑驳的血迹,那道遮羞的白幕勾勒出掩盖的身形。鞭鞭触动肉在颤抖,吐出道道红痕在水中晕开,渐渐成了一片。
陆九一打了几下,慌得噗通跪在他面前,手背颤抖着擦弄他的面颊惊慌地问:“小主子,你怎么没个声呀?你喊疼呀,怎么疼傻了吗?快告饶,求皇上饶恕了吧。”
他趁机深深吸了一口气,痛楚的鼻息排出郁气,苦笑了从牙关中挤出几个字:“打吧!”
他岂能让这些幸灾乐祸的肖小看了他的热闹去?
乾坤颠倒,黑白不分,那些本该是阶下囚的贪官污吏登堂入室在嘲笑,他奉公执法办案却成了阶下囚遭此酷刑。
无奈,谁让这发号施令的人是当今皇帝,他的父亲。心里一阵凄凉,头扎进臂弯中。
“打!狠狠打!都没吃饱饭不成?”皇上动怒,只不过几杖,就一脚踹开行刑的太监陆九一,亲自挥舞金龙藤朝锦王身上打去。
“这孩子,怎么这么倔!”温公公叹了一声。
昭怀夹紧了双腿,皮肉紧绷,咬了拳头,埋了头在臂间,九一公公按住他的肩头,不停地催促:“殿下,讨饶呀,对皇上说,不敢了,悔过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温公公不停劝阻,见打得很了,白绫被血殷红十分可怕。
刀锋般薄劲的金龙藤狠狠打下,不多时身后如火炙刀削,痛不欲生。
去而复返的太子冲进小院扑抱住了父皇的腿,哀哀央告:“父皇饶了三弟吧,三弟年幼无知,父皇息怒,不要气伤了龙体,外面冷,三弟娇贵不禁这么重的板子的。”
好一个忠孝仁义的太子,昭怀露出几分嘲讽的笑,很快被北风刮得无影无踪。
==========番外结束==================================
月光宝珠
柴房小院外密匝匝立了踮脚翘首的众人,兴奋的、幸灾乐祸的、担忧的,都在密切关注高墙内小院里皇上父子的冲撞。
院里传来太监的哭求声,鞭笞声,昭怀不屈的抗争声,太宗的喝骂声,时断时续,随了风声刮进春晓的耳,那份惊羞和紧张都逼得一颗心在噗通乱跳个不停,面颊冰凉却不时有些燥热,尤其听到高墙内九一公公那声嘶力竭的哭喊:“皇上,求皇上给小主子留些颜面吧。”,春晓的心狂跳不止,眼前都是锦王昭怀那孤傲洒脱的身影,难以想象这种高傲的人怎么能忍受如此的屈辱。
她望一眼身旁的表兄惊澜,惊澜也望向她,目光交融中,彼此都似明白了些什么。
只可笑门口这些待了看热闹的权贵们似乎还不懂皇上的良苦用心,窃窃议论私笑声此起彼伏。
长公主起先还是得意的对安嬷嬷等人笑谈说:“皇上去年间看过《明堂针灸图》,发现人体背部为五脏经络孔穴集中之处。想到大乾国律法中笞刑主要鞭打罪人的背,稍不留心就要伤及性命,皇上仁慈,下令日后笞刑不得鞭笞背部,改为笞臀。想不到皇子们都不例外。”
话音才落,高墙内传来锦王昭怀朗声痛陈利弊,历数驸马府和权贵们的作恶多端,惊得长公主瞠目结舌面如土色。仿佛是皇上召集了她们这些人在墙外听宣,借锦王的口在痛斥她们,众人惶惶不安,有些一心看热闹的人见天色已晚,借口告辞离去,剩下长公主也觉得无趣。
一番痛快淋漓的话令春晓百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