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只是长公主的性子也是急躁的,昔日你父皇都不敢招惹她这个姐姐,就不要说你了。wanben.org自家亲眷,和气为重,何必伤了脸面?”
昭怀不服道:“亲眷是自家亲眷,可若是姐弟情深,何必去坏我父皇的江山,做那蛇鼠去偷摸盗库银贪赃挖大乾国的根基?”
不屑之意尽显。
春晓微恼抬头,在座的官员亲眷也面有尴尬之色。
待锦王离去,女眷中有一人开口道:“我家老爷昨夜从京城归来,说是皇上近日要圣驾亲临凤州。”
夺药之争
天色未明,晓星犹在天宇,几声稀落的鸡鸣声远近响起。
人迹罕至,板桥上只剩两列湿漉漉的纤巧脚印。
春晓拥了锦裘斗篷立在板桥上,都觉得阵阵夜风夹杂枝头残雪扑面冰寒。
驸马府后门外清冷的河道旁几道黑影来来往往的忙碌,一身玄色箭衣,乌巾蒙面,嘴里叼了木棍不出声响,手脚麻利的从河里拉出一个个看似不大的箱子,却是极其费力的抬去了旁边一艘搁浅的船上。
船上因有帐幔遮掩,看不清情景,只听到哗棱棱金属碰撞的响声。
二管家赖旺低声敦促:“手脚麻利些,快呀!天快亮了。”
“蠢材,装满!走稳!”
拂晓的空气中满是神秘紧张的氛围。
春晓在板桥上仰头望天,一抹鱼肚白色映亮了天宇,天边隐隐的橙红色的光芒渐渐刺眼,但脚下的晨曦烟岚浓郁,厚重的雾气茫茫,笼罩了河道,丝毫不会因朝阳升空而云开雾散。
她满意的点点头,二管家跨在船上会意的向她颌首,挥挥手,拾掇停当的黑衣人迅然闪进驸马府后门,只剩了那帷帐遮掩的船插满招展裂风的灵幡在阵阵啼哭声中移动,大雾中隐约可见船中拥了一口楠木棺椁,在浓雾中缓缓向前驶去。
哗啦啦的水声,似在附和着悲咽。
“城南渡口遏云轩琴舍。”她吩咐一声,二管家赖旺得令而去。
春晓一身潇洒的翻领襴衫头带幞巾书生装束坐在遏云轩琴舍上,轩窗外是横七竖八泊了蚱蜢舟和篷船画舫的沧流河渡口。已是官兵密集,腰间悬了刀剑,严阵以待,密集盘查来往船只。
果然不出所料,她嘴角露出丝莫名的笑意,料定锦王这两日一定会增兵盘查。
若是皇上圣驾亲临凤州,怕是凤州形势格局就要大变。
但此刻更是要如履薄冰般小心,锦王绝不甘心功亏一篑,一定争抢在皇上到凤州前了结此案表功。
如果她没有对形势失算,只要盼到长公主回府,驸马府定然安然无恙,她深信自己的判断。只要家门太平,年底她可以平平安安嫁到聂家,接了娘亲团聚,哥哥们作威作福的驸马府就同她这个庶女无关了。
老轩主在一旁叹息说:“清操古琴的断弦是名品,柔而不软,怕是再难匹配。”
“小姐,小姐!”翡翠急匆匆跑回,一翘嘴,委屈说:“小姐,我们的药被人抢了去,抢药的无赖就在隔壁。”翡翠手指隔壁的雅间。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今日,光顾琴社的那些琴友她多半认识,是谁?
“小二,再上一碟梅花乳冰霜,多放些糖沙!”春晓寻声望去,楼栏处浅黄色绸衫的书童面目姣好,灿如春花,甜润可爱。
“就是他!”翡翠气得冲上前,被春晓一把拉住。
“好嘞!冰凉爽口的梅花乳冰霜添一碟。”小二在楼下高声回应。
“欠打的狗头!屁股痒痒想吃顿竹笋炒肉了?”一声呵斥,沙哑的声音如鸭子叫:“什么劳什子冰沙!小二,改添些热茶来。”
耳熟的声音,哪里听过?春晓寻思踱步绕出隔间。
靠窗侧坐的人正对外观赏风景,绿袍胖管家立在一旁背对她正跺脚揉拳地沉脸儿抱怨:“哥儿就由了性子闹吧!可是该老主子好好管教一番了,一大早起就闹了吃烤鹿肉,这会子又不停口地贪凉吃冰霜,这不伤身子呀?是不是要等老奴如实去禀告老主子知晓,让哥狠狠吃顿教训才肯收敛一二?”
怎么又是他?春晓愕在原地不动。
他转身回头,张扬的面容,英挺的眉宇,一身锦袍衣襟飘然的贵公子装束。锦王昭怀,狭路相逢,他果然是来了,原来在这里候着她。
“什么人?”帘幕屏风后霎那间涌出来几位玄衣短衫的家丁,噌棱棱明晃晃的钢刀出鞘,吓了春晓倒退两步撞在楼栏上,心惊肉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