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听到动静,转头对着几人微笑了一下,也没有说话。
几个人中,除了书生对着白行简勉强笑了一下,其他四个女子都是捂住嘴,一副不敢出声的模样。
白行简清洗好雨伞,从满地的尸体中,径直的来到了一处山匪们的篝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然后小心的将雨伞放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又将古剑连鞘带剑的插在一旁。
弯腰站起身来,从没有吃完的烤乳猪上,掰下来一只后腿,大口吃了起来。
面对几个女子和书生好奇的眼光,他也不管不问,只顾对付着眼前的大餐。
他的嘴里,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肉了。
要知道这几天,他一直在这片大山里面赶路,吃的要么是自带的干粮,要么就是里面的野果。
要知道这个季节,野果大部分都还没有完全成熟,这其中的滋味是谁尝谁知道。
好不容易撞见一个不怎么正经的茶铺子,就连一口热食都没有,真正的正经喝茶。
虽说碰到了一个疯子让他烤鱼,但是看着疯子那可怜的样子,那鱼,搁谁也不好意思吃吧?
现在碰到这么多好吃的,当然不能浪费,关键是还没有抢。
当然,前提是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不能看到背后的画面边看边吃,不然再怎么强大的胃,也肯定装不下。
不到一会的的功夫,白行简就快速的啃掉了一个猪后腿,但是吃着东西的他像是忘记了什么。
他环视一周,直到看到一壶倒地的酒坛,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只不过微微有些洁癖的他,肯定不会再喝那些山匪喝过的酒水。
他站了起来,拿起旁边一个没有开封的新酒坛,重新回到篝火旁后,打破封泥,仰天就灌了一口。
一口过后,白行简不光将酒吐了出来,就连嘴里没有咽下肚子里的肉,也一起喷了出来。
随后酒坛子更是被他甩的远远的。
“这些都是啥啊?怎么就跟醋一样,酸不拉几的,是酒?”
白行简没了继续喝他们酒水的欲望,将腰带上的白玉葫芦解了下来,一口肉一口绿秋的吃喝了起来。
而山洞里的白面书生和女子们,就像是看精神病一样看着白行简。
随着山匪们死尽,几个人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开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白行简正在疯狂的吃喝,也懒得理会他们说些什么。
剩下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又有些惊恐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眼中的喜悦来自于地面上的尸体,而恐惧来自于制造尸体的白行简。
似乎是商谈不出什么结果,很快他们就闭上了嘴巴。
在白行简嫌弃山匪的酒水难喝,从而丢弃酒坛后,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道长,这些酒水也是分为好几等的,你刚才喝的那等是最为低劣的浊酒。”
“哦?这些酒水里面还有好酒吗?”
白行简先是看了一眼出声的柔弱女子,视线又转移到还剩下几坛酒水的地方。
听到白行简的话,那个女子似乎提起了一些胆气。
她咬了咬牙,一跺脚,勉强鼓起了一些勇气,双手紧捏着手指,小跑着去往酒坛处,挑出一个差不多一样,仅仅小一些的酒坛,捧给了白行简。
随后她也没有着急着离开,就站在白行简一米外的距离上,朝着白行简施了个万福,感激地说道。
“小女子代表众多姐妹,感谢道长救命之恩,如若不是道长仗义出手,我和几位姐妹,今日必定逃脱不了这些悍匪的毒手,不说性命,估计就连临死前的清白也都无法保全。”
“谢谢道长!”
“感谢道长的救命之恩!”
“道长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给道长磕头了。”
就连一直沉默寡言的那个书生,此刻也站了起来,深深地朝着白行简鞠了一躬。
可白行简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
自顾自的打开刚才那个柔弱女子,给他挑出来的酒水,轻轻的品尝了一口。
全然没有将这些人的道谢,放在眼里。
过了一会,就在这个书生和几位女子眼中惊疑不定的时候,白行简开口了,他语气散漫随和道。
“道谢就不必了,只要你们不嫌我打扰你们进食就很好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