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我起床的时候很早,早到就算佣人们大多数也都睡着。
踏着还灰蒙蒙的天色来到学校,我立刻翻开书本,开始看书。
没有家教,不能上补习班,我能做的,只有加倍努力。
今天容廿倒是过来上学了,他跟以前一样,一来就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干什么。
至于钱予函,他压根没来,恐怕他的胳膊要修养好长一段时间了。
张南峰对容廿与钱予函之间的事情挺感兴趣的,问了我好几次关于他们俩的事情。不过我的回答一律都是不知道,我也是真的不知道。
要说钱予函的事情,应该是去问班长才对,那天是她送钱予函去看医生的,她知道的也应该最多。
不过班长的嘴太严,到现在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如我所料的,晚自习之前,罗芹过来找我了,我猜假如我从她这里找了补习班跟家教的话,她应该也是有提成的,不然她也不会那么上心。
事实上,因为这所学校一学期一换班的做法,老师对那些不听课的学生并不是很在乎,对于他们来说,搞好自己的专业,多发表几篇论文,或者研究一下考题,比管好学生重要多了。
所以罗芹对这件事情这么积极,只能是因为有提成的原因。
我对罗芹说我家长没答应,她的热情立马就下降了,冷淡地跟我说这样我跟不上,其他的也没说什么,就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离开了。
看着罗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有些难过,其实我自己也有点钱,可以请家教,可是时间上不允许,陈悦也不会同意的。
没有补习,我上课上的渐渐的有些吃力,尽管前面的内容不算难,但是我实在不聪明,没法自学就能学会。而且每天都有新的内容需要我去学习,没有基础我学的本来就很吃力,这样一天天的下来,弄的我是心力憔悴。
容廿仿佛也看出来了,曾经有一次在我开始自学化学前面的内容的时候,他嘲笑过我,说以我的智商,绝对看不懂的。
或许在他看来那不是嘲笑,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过平静了,甚至是没有冷漠,语气是那么的让人相信。
可是在我看来,那就是嘲笑。
甚至于,比嘲笑更加伤人。
可能他自己不知道那句话对我的伤害有多深,如果不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恐怕我真的会直接哭出来。
尽管没哭,我的眼眶还是红了。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吧,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但不管怎么努力,都还是觉得自己跟别的同学隔着一道鸿沟。
把单词背熟了,发现别人是直接拿着英语词典背。把语法弄懂了,别人已经在用英语写小说。等我好不容易可以写出一篇英语作文了,然而人家已经开始着手于口语了。
光是一个英语就如此,更别说高一是九门课,门门如此,我支撑的已经很辛苦了,但却永远只能看着别人的背影,没有跟别人并肩的机会。
因此在听见容廿的话时,我真的差点委屈地哭出来。不过经历了那么多,我早已经可以把内心的情绪给掩藏起来。
容廿似乎是发觉了我的异常,又补了一句:“别的科目还是可以努力的。”
我压根没有理会容廿,只是专心沉浸在书本里面。
然而这一天,我刚回家,就被一个佣人告知,陈悦让我这几天都早点回家。
我的第一反应是,陈悦又要找机会让我接近岳云坤了。
自从那天岳云坤无缘无故说了陈悦一顿之后,她好像也生气了一样,一直都没有理会岳云坤。不过陈悦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她还是在乎岳云坤的,用我来向他示好,也说不定。
我放下书包,想了想,来到陈悦的房间。
陈悦大概知道我来的目的,不用我问,就直接说了出来:“过几天就是花会了,今天烟姐打电话过来请我去参加。”
花会,我好像听说过。
想了想,我想起来了。上回小莱用来陷害我的那十几盆花,就是陈悦用来参加花会的。
她曾经提起过,后来她还重新买了好多盆花。
虽然不是我想的原因,我很开心,不过花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疑惑地看向陈悦,说:“为什么我这几天要早回家?花会,我要去吗?”
陈悦嗯了一声:“烟姐提到你了,再说我也需要一个能帮我提包的人。这几天不许在九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