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师父这样子,也是着急了。
绕到师父侧面,冲着那个年轻人悄悄的弹出一枚竹蜂针。
这一枚竹蜂针是于师叔炼制的,这竹蜂针本身还十分合格的,也带一丝丝的毒性。
我着急之下弹指出去,本来轨道很直,但是好在师父的身体挡着,那年轻人根本看不到了这一针。嗖的一下,这一枚竹蜂针扎中了那年轻人的胳膊上,这个年轻人的胳膊一抖,勒着师父的绳子一松。
师父得以脱身,不待落地,他一转回头对着那年轻人一檀板。
年轻人生生吃了一记檀板,跌倒在地。
而这时候一直在看着的猫女妹妹突然嗖的一声,金蚕丝搭在这个年轻人的脖子上。
用力一勒,年轻人的脑袋就跟身体发生了一个告别仪式。
只不过这个年轻人的脑袋跟身体分离之后,并没有血会喷出来。
他变成了一副无头的尸体,这无头的尸体却依然活动,双手紧紧抓住师父的胳膊,那掉在地上的一个脑袋重新飞起来,落在这具无头的尸体的身上,重新接了回去。
这一幕把我跟猫女妹妹都吓坏了。
谁也没有想到断头复接这种仙术一般的术法竟然还存在于世。
那这么说起来,这个年轻人岂不是可以不死?
我们这一边受到惊吓,师父却是突然笑起来,他一脚往前踏上前,一脚就将这年轻人给踢出去之后,他马上抓起渔鼓,对着屋角一个方向全力一记定音渔鼓。
顿时从屋角传来一声惨叫:“额的耳朵啊。”
这一会从屋角滚出来一个捂着耳朵的侏儒来,这个侏儒捂着耳朵的手里不停地流出血来。
这侏儒一滚出来,对着师父吼道:“老瞎子你下手真够狠的。”
“小矮子你也不差啊。”
师父回敬一句,然后叫道:“行了,都停手吧。”
两边同时停手,各自跳开。
师父给我们介绍道:“这位三寸丁谷树皮,就是大名鼎鼎的半截地仙,咱们的同行,土牛花的吴老尸。”
土牛花也是羊倌五花八门当中的一家,土牛花一直跟尸体打交道,会使用控尸之术,也就是说之前跟师父打架的这个断头复接的年轻人,其实是一具尸傀。
难怪这年轻人面无表情,满脸白斑呢,这么看来这些白斑应该是一种特别的尸斑。
吴老尸也向他的同伙介绍我师父说道:“两位,这一位是评字门的老瞎子,别看打架不怎么样,可是牵羊经验比谁都丰富,想当年那也是那个组织看上的人物。”
他说那个组织的时候,伸手指了指屋顶。
他的两个同伙顿时用一种别样的目光看向师父。
师父又给吴老尸介绍道:“这位姓于,于老八,调字门的。”
他说到这里,对面那个红鼻子老头不由哼了一声:“他只不过是竹道的,调字门竹道没落,出不了几个高手。”
于师叔却也是不屑地冷笑两声:“笑人不如人,你们纸道的确兴盛,不过你可不怎么样啊。”
红鼻子老头被于师叔一句话给噎在这里了。
吴老尸打圆场道:“行了,白老弟,这次咱们是来牵羊的,无谓的争斗就不要再在这里提起了。说到这里大家也认识一下白老弟吧,白老弟是调字门……纸道的高手。这次我请他过来帮我,为的是能破开这领头黑羊的一些外围守护。”
师父虚虚地向着红鼻子老头拱了拱手,然后又介绍道:“这位是织月姑娘,水仙花。”
侏儒老头看向水仙织月,突然脸上露出来一丝邪邪的微笑:“织月姑娘,久仰久仰。”
他说着拱手作揖,看上去十分滑稽。
水仙织月却也是皱起眉头:“地穴老鼠,见到你就恶心。”
吴老尸还是嘿笑着,似乎一点也没往心里去,转头看向师父:“老瞎子,这回正好咱们碰上了,不如咱们合作一把,合兵一处,才能破得开这个领头黑羊的秘境。”
师父沉吟着,于师叔却是叫道:“别答应他们,跟这些人进入秘境,难道还嫌自己死不快吗?”
水仙织月也是一脸不情愿。
不过师父也没有着急回绝,而是回头对吴老尸说道:“我得提醒你们一句,这只领头羊不知道被牵过多少次了,应该已经醒得不能再醒了,十二年前我们也曾经下过一次,结果又把它给牵醒了,所以咱们要面对的是一只醒了的黑羊。”
吴老尸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