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长期伏案工作的人。
“您的关节不是很好,视力也不太好。”万敏山说到这里笑了笑,“当然这些并不是我号脉得出的结论,而是您刚才下楼的时候我发现的,你下楼的时候腿关节不能很好的弯曲,这可能跟你的工作有关。”
“是的,我是从事考苦工作的,年轻的时候会下墓坑工作,长常久蹲关节就不太好了,后来回到学校教书,三尺讲台也是站着上课,所以……”
万敏山听完沉吟了一会才说道,“您这样的身体不宜劳累,来大理旅行的话选一些不太累的旅行路线比较好。”然后他就开始给老教授开疗养方案。
接下来,他用推拿的手法帮老教授进了关节舒缓治疗还给老教授上了自制的膏药。
画家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不过他拿着画板开始画画,似乎在对万敏山治疗的过程进行素描。
米朵也是学画画的,自然被画家的举动吸引,她做完艾熏就跑到了画家的身后看他画画。
“你也喜欢画画?”年轻的画家问米朵。
米朵点点头,“学过一段时间。”
“是吗?”年轻的画家似乎对米朵产生了兴趣,“你在哪里学的?”
“中央美院,不过没有毕业,我身体不好办了休学。”米朵回答。
“我也是。”画家停了画笔,再次问米朵,“你那一届的。”
米朵说了自己的入学的年份。
“我比你高二届。”画家站了起来,弯下腰仔细地打理着米朵,“我在学校的时候一定见过你?”
“不会吧,我很少在学校晃的。”
“不不不,我一定见过。”画家用画笔支起下巴,“因为像你这样的美女很难很容易让人过目不忘。”
这话显然是在变相的赞美。
米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在帮老教授做关节舒缓的万敏山忍不住皱起了眉,他觉得来的这个新房客有些轻浮。
反正他不太喜欢!
第二天,年轻画家要出去写生,他自然而然地去约米朵。
米朵一个人也觉得无聊,现在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出去写生,她觉得也不错,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两个人背着画板下楼时,在过道里碰到了正在看医书的万敏山。
“师傅,我跟南师兄出去写生。”米朵跟万敏山打招呼。
万敏山放下书,审视地看着两个人,才一天时间就换了称呼,这让他更为不爽。
师傅,南师兄。他们又不是西天取经的和尚,干嘛要这样叫?
更何况米朵喊他师傅,这无形之中把他喊成了老头子。
万敏山心里有气,所以没有理米朵,重新拿起书继续看。
米朵见他不说话,以为她打忧了他看书,于是连忙拉着那个姓南的画家往外走。
她不想让万敏山讨厌。
但没有想到,她这么一走,万敏山更生气了,他把书翻得哗哗地响然后索性一扔不再看了。
接下来,他有些烦躁不安地在露台上踱步。
万红玉从自己房间出来,见儿子有些魂不守舍,问道,“敏山,怎么啦?”
“没什么,有些闷。”
“小伙子,如果闷就陪老朽出去转转?”刚好下楼的教授听到了,连忙发出邀请,其实昨天通过万敏山的推拿加上他给的药膏,老教授觉得关节的沉重感好多了,他想跟这个了不起的中医聊一聊,随便问一下保养的方法。
万敏山接受了邀请,跟着老教授一起出了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选择了米朵离开时走的那条路。
第95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米朵跟南画家选了一处山涧小路往湖边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临湖的一块平地,湖风习习树枝摇曳风景很是美好。
南画家想画湖水,米朵想画涧溪里的花草,两个人很快地支起画架,开始写生。
万敏山跟老教授走到湖边时,两个人已经画了十几分钟,南画家的画纸上只勾勒了寥寥数笔,他就跑到米朵的身边指导起米朵画画来。
所以当万敏山从他们上方的小路走过时,南画家的身体几乎都要挨到米朵了,在指导的过程中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到了米朵的肩膀上。
“是另外两个房客。”老教授认出是米朵跟南画家,连忙对万敏山说道。
万敏山嗯了一声,眼睛看向别处并没有要去搭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