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更是看得让人心疼。
“去给你母亲叩个头,然后下去准备准备。”拍拍月白的手,姜承畴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厅堂,对姜书介道,“你替玺时跑一趟,一会把讣告送出去。”
“是,父亲。”姜书介张张嘴,最终还是开口应下。
淡烟色折子握在手中,折面干净的仅有一个‘讣’字,姜书介出了厅堂,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深深闭上了眼,对于母亲的死他不是没有怀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走就走,可是任平他和老三寻遍了各中可能,也没寻到丁点古怪的地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寿终正寝。
“二哥可是心里不舒服。”姜月白叩完头,被蕊儿搀着出了门,她一挥帕子,小丫鬟就得了眼色,弯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月白是几月生人?”姜书介听到身后有动静,才收了脸上的疲倦,扭头问。
“六月十七。”姜月白立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让双方都不感到紧绷的距离,“芙蓉花开的时候。”
“比容儿略长数月。”姜书介点点头,话里隐约带着试探,“你莫约不认得容儿,她虽被我们宠大,却是个极好的性子,你俩定会处的好。”
“父亲跟我说了,容儿妹妹是嫡女,我自会敬她护她。”
姜月白声音柔和,只软软的应下。
“甚好,为兄还有父亲交代的事情要做。”姜书介敲了敲手中的折子,“就不多留了。”
“二哥尽管去忙。”姜月白与他行了个半礼,就见他衣袍那抹素色的绸布划出好看的弧线,再起身时,人已经下了台阶。
“小姐。”蕊儿等他走远了,才迈着碎步上前,自打进了姜府,这几位少爷明面上不显,私下可是没拿她们小姐当亲妹子看,一时心里有点愤懑,“您真是太委屈了。”
“委屈?”府中下人皆认为姜家是没了女儿,才不得已把她从外边接回来,为的就是给她个姜家女的身份,待日后为着巩固姜家权势嫁娶联姻,可是他们却不知,姜承畴早已把她未来的路铺的一片平坦,她勾唇浅笑,睫毛盖住了眼中透露的欢愉,语气依旧被压的波澜不惊,“无碍,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露凉催蟋蟀,月白澹芙蓉。
她母亲的闺名便唤做